谢砚点头:“不够。”

“……”谢爻顺手拍了拍瓷白的脸蛋儿,他突然有种冲动,想朝这张清俊的面孔咬上一口。

这谢砚真是有毒,让人万劫不复的毒。

但当谢爻拉过他的手腕想替他擦手时,心猛地抽疼,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如今指甲全都翻了起来,露出狰狞的伤口,指尖被磨得血肉模糊伤深见骨,黑灰的泥土都渗进伤处,面目全非十分可怖。

十指连心,这该有多疼啊!

他留了心,一把摸在对方脉腕上,对方的经脉躁动震颤不休,显然是灵力使用过度情绪激荡加之鬼血作祟,一时灵息紊乱,只要稍稍不慎便会崩盘……

谢爻倒吸一口凉气,语气里满是责备:“谢砚,你特么没分寸,不知道疼的么!”

语气虽怒气值很高,手上的动作却轻柔细致,用湿布一点点擦去伤口上的灰土,慢慢渡以灵力帮助伤口愈合。

谢砚似不知道疼一般,乖巧安静的任九叔处理:“九叔不见了,侄儿定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九叔找出来。”

“刨地归刨地,你就不能悠着点儿?!”谢爻气结,他当然清楚,谢砚是以为他死了,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残骨碎肉找着。

这种近乎偏执疯狂的举动,谢砚真的做得出。

谢砚没有回答他,狭长的眸子灼灼的望着低头俯身为他处理伤处的九叔,眉眼低垂,头发松松垮垮的散在肩上,玲珑圆润的喉结微微隆起,衣襟下隐约可见线条流畅的锁骨。

他咽了咽唾沫,本来就热的空气瞬间火烧火燎的。

谢爻并没觉察到对方的异常,手上动作十分小心细致生怕弄疼了砚儿。

“疼不疼?”语气中的怒火已消,却依旧有些宠溺的责备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