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昱骁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之色,那日他答应易儿与谢前辈,不把他们的事说出去,包括宋以尘。

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淡淡的却似要将沈昱骁的脸看穿, 语调不容置疑的清冷:“阿骁, 你有事瞒不过我的。”

沈昱骁接不住宋以尘质问的眼神, 不自觉的垂下眼,宋以尘将对方心虚的模样瞧在眼里,也不动声色:“现在易儿身处险境, 你能拎得清罢?”

“阿砚和谢前辈都回来了。”事出突然,又考虑到易儿安危,沈昱骁此刻也顾不得与前辈许下的诺言,毕竟宋以尘是他最亲近之人,本来彼此间就不该有所隐瞒。

他边将易儿把谢家叔侄藏在歌川离岛之事与宋以尘一五一十道来,一边为对方拢好头发整理衣衫,宋以尘意料之外的没有发作:“此事不合理,他若真想对易儿做什么,早在歌川就能轻而易举动手了,何必大费周章等到今日,在津月城众目睽睽之下掳人呢?”

沈昱骁点头:“我也正是有此考虑。”

“所以说,九爷和谢砚是分开了?”

沈昱骁眸色转暗:“八成是分开了,他掳走易儿,还做出如此大动静,怕是要以此引出谢前辈。”

他现在十分后悔,心中揣测定是谢砚又负了前辈,甚至伤了对方,才让前辈独自逃开,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一时心软……

“陷阱也好阴谋也罢,无论如何,易儿一定是得救的。”

“阿尘,救易儿之事交与我,你……这两日还是好生歇着。”沈昱骁晓得昨夜两人有些过了,若非易儿出事,阿尘定要在榻上躺两三日不可,这时再奔波就太勉强了。

宋以尘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沈昱骁脑门:“易儿现在身处险境,我这个做爹爹的,哪有躺在家里的道理。”

沈昱骁没有立刻接话,沉吟片刻张开双臂,轻轻的将宋以尘拥入怀中:“阿尘,对不住,先前没和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