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的瞬间,见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
“江,江流~”
像个做了坏事被逮到的孩子,石岸扣紧的病号服和竖起来的领子都不能减少些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
他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
只一眼,江流就察觉到了对方的不正常,离开前刚刚退烧的家伙面色还是红扑扑的,现在却——
“怎么了?”
那竖起来的扣得死紧的衣裳怪异的不正常,带着寒意靠近的女人很快的伸手剥开,下一瞬的视线便凝固般落在上面。
“你做了什么?!”
惊吓、愤怒和恐惧瞬间就将女人前一刻那么多的踟蹰犹疑洗刷殆尽,什么邵安阳,什么欲/望,什么狗屁的齐人之福,什么更年轻和可能——
一把捏住对方的下颚,力道重的哪怕是松手后,应该都会留下痕迹,江流双目赤红,露出一副就要吃人的样子!
骤然粗重的呼吸声,女人可怕的样子,瞬间吓到了对方。
“我,我”
石岸没见过对方这种样子,害怕的情绪升起,可隐约,有种被痛苦缠绕的快感又隐隐渗出——
你这个样子,是因为,害怕吗?
“你做了什么?!”
对方的话和表情,完全无法抹灭江流在见到衣领下那被白色的纱布包裹起的细长脖颈,更掩盖不了,那缠绕了那么多层纱布都依旧渗出的,血色。
同样的话重复三遍,听说是因为重要。
可江流自己重复了三遍,却是一遍比一遍冷——冷静,寒冷。
“我,我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