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明这话让比格不并不精明的大脑飞速运转了起来。</p>

可这一计算，就让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了笑容这不相当于又给自己了一套「互市」的特权了吗</p>

那么就可以用自己部落的牛羊甚至换来别家部落的羊群去同中原人换取钢铁、器皿、布料等各种紧缺的物资。</p>

那么他比格胡就会成为草原上另一支强权。</p>

再经过一代人或者几代人的经营，搞不好，就能竞争一下可汗之位了</p>

于是比格胡果断答应，欣然同意带萧文明去曲善河畔的乌兰通布去见达多可汗。:</p>

萧文明的人马再加上比格胡的部落，向着西北方向前进，人群很快同茫茫不着边际的草原融为一体</p>

就这样一连走了三天，虽然明知道比格胡肯定认得路，但是萧文明还是忍不住问他「这是去乌兰通布的方向吗怎么我感觉走偏了」</p>

别说萧文明的这个逼还真是装到位了。</p>

比格胡连忙回答「不愧是爵爷，乌兰通布应该是在更西面的方向，但是在草原上要找到那里就不容易。咱们要先找到曲善河，然后再顺着河走，就肯定不会出错。」</p>

道理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这也是在草原上行军的经验之谈。</p>

于是又走了两天，一直走到天气都渐渐寒冷了，一条宽阔而平静的大河，终于出现在了萧文明面前。</p>

这就是被戎羌诸部视为圣河的曲善河，也是戎羌草原的母亲河。</p>

河水发源自高山的冰川融雪，又汇聚了草原上甘甜的雨水，将水分和滋养流遍了整个草原，仿佛母亲的乳汁一般，滋养了这片广大草原上</p>

的青草、牛羊以及人类。</p>

戎羌草原上的人，对于曲善河有着别样的感情。</p>

哪怕就是放牧的时候，不到快饿死的时候，都不会让牛群羊群去吃河边的嫩草，因此大河两边的草，都要长得比其他地方更深、更好。</p>

原本性格还有些混不吝的比格胡，一见到曲善河，神情就变得异常肃穆，带领族人纷纷下马，拨开将近一人高的野草，来到曲善河畔，跪在地上低头喝了一口河水，又让胯下的坐骑，也同样把脸埋进河里喝个饱。</p>

这就是荣昌草原上「饮马曲善」的传统仪式。</p>

萧文明也入乡随俗，跟着来了这么一出，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也能成为戎羌草原的一员，又或者是主人吧</p>

沿着曲善河向西走，也就是逆流而上，原本不见人烟的草原上，也渐渐有了人气，并且有成群结队的戎羌部落同行，想必也是去赴乌兰通布大会的。</p>

萧文明原本是中原人士，出现在草原深处就已经足够稀奇的了，又带了四千多骑兵的队伍，怎么看怎么像是来找茬挑衅的。</p>

实力不强的部落，就远远躲着萧文明；而实力强大的，就敢直接过来质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