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辞将车钥匙搁在玄关,右手食指勾着装药的袋子,踱步到矮几边:“你把鱼食都喂了?”
时衾抬起头:“是啊。”
“你也不怕它撑死。”
时衾愣了愣:“它还会撑死啊?”
傅晏辞垂眸,目光落在时衾脸上,表情里满是惶恐,还挺好逗的。
他微微勾唇:“不会。”
知道自己是被唬了,时衾愠怒看他。
她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澄澈,不经意抛出的一眼,有多扰人心。
傅晏辞移开视线,在沙发另一边坐下:“过来上药。”
时衾:“我能不能先用下卫生间?”
傅晏辞发现她看起来温温软软,却一点不怕生,在他家自在得跟在自己家似得。
他起身,带人去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关上。
傅晏辞盯着磨砂的玻璃门,玻璃上映出模糊的人影。
他垂下眼帘,呼出一口气,转身进了对面的书房。
书房内有一张极大的紫檀木书桌,桌上铺着生宣纸,一排的毛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