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喝水。”男人的声音低哑徐徐传入耳畔。
时衾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
傅晏辞在医院里为了捉弄她,开玩笑说了“宝贝”,现在却仿佛上了瘾。
温情到极致时,便在她耳边一声声地轻唤。
“谁是你宝贝,我才不要是你宝贝。”
被翻来覆去折腾许久,她还带着脾气,但声音却是软绵娇憨。
吃饱餍足的男人,此时的耐性极好,也不跟她计较,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地喂水。
喂到她喝够了别过脸。
傅晏辞将她重新放回沙发,由她先缓一缓,他把杯子里剩下的水饮尽,进到浴室先洗澡。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时衾觉得自己仿佛是溺水者,在大海里经历了狂风暴雨,此时奄奄一息躺在岸边。
水流声渐小。
她的体力和意识稍稍被带回。
时衾手肘撑在沙发上,坐了起来,浑身酸痛无力。
她的双腿打颤,之前在医院看扭伤,医嘱说休息时,可以尽量抬高受伤关节,超过心脏的位置,有助于血液回流,减轻肿胀。
傅晏辞倒是会巧立名目,让她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