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辞靠在黑色座椅里,西装干净整洁,银灰色领带垂下,食指在面前桌案上有一搭没一搭轻点,露出精致的袖扣。
见她进来,男人冷淡的眼皮掀起,就那么不动声色地看她,浑身上下透着盛气凌人的气质。
时衾没来由地紧张,垂下眼帘,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缠绕在一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明明说不管了,傅晏辞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时衾和人打架,第一时间是让徐启把人叫来。
等他反应过来,想反悔时,已经晚了。
快一个月没见,时衾比之前更瘦了,下巴精致尖削,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薄薄的嘴唇也少了些血色。
傅晏辞淡淡开腔:“打架了?”
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时衾耳膜随之颤动了一下,痒痒麻麻。
她恨自己没出息。
时衾撇撇嘴,“嗯”了一声。
他不是已经听完陈珊告状了嘛,何必还要来问她。
傅晏辞:“为什么打架?”
“她们说我是关系户。”时衾挑了个最不难听的说。
“你不是吗?”傅晏辞没看她,伏案翻着文件,漫不经心。
“……”时衾听出他语气里的讽刺,刺她能进来淮宇,一开始就走了他的关系。
她一字一顿:“她们说,我是上了陈泽越的床的关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