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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 金岫 973 字 2023-02-08

伤口不重,连血都没出,温鲤却说:“那个伤口,我帮你处理一下吧,不然会沾到水。”

陈鹤征眼眸微动。

温鲤心下是紧张的,视线却没移开,看向他。

空气忽然静下来,落雪的声音似有若无。

片刻之后,陈鹤征很轻地笑,黑漆漆的眼睛,落着光,对视时简直能要人命。

“好啊,”他说,犹如推开一扇通往自己的门,“你帮我处理。”

服务生敲门,送来一些外用药、纱布和酒精棉球。

茶几旁有一组布艺沙发,色调很暖,陈鹤征和温鲤并肩坐在那儿。她裙摆下的小腿,碰到他的黑色长裤,微微的痒意,还有麻。

温鲤抿唇,尽量忽略那些。她握着陈鹤征的手指,拉到近前,露出手背上的擦伤,先清创,涂一点药,然后覆上薄薄的纱布。

小姑娘动作很轻,指尖也软,垂下来的长发上有香香的味道。

陈鹤征看着她,忽然问:“高中的时候,我给你外套那天,你为什么进医务室?”

“当时我寄住在姑姑家,有个表哥叫唐信慈,跟我同校,读高三。”温鲤没抬头,专注地处理伤口,“他拍了我穿睡衣的照片拿去卖,我跟他对质,被他推倒了,小腿擦伤。”

轻描淡写的背后,是数不清的孤立无援。

陈鹤征又问:“后来怎么处理的?”

温鲤在这时抬头,很近的距离下看他,眸子里有光,有雾,还有对他的眷,轻声说:“我办了住校,把唐信慈卖照片的聊天记录拿给姑姑看。姑父打了他一顿,让他删掉照片,姑姑求我不要报警,我砸烂了唐信慈的手机和电脑。之后,除了姐姐,我没有其他亲人了。”

相对闭塞的空间里,对视成了一种蛊,莫名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