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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嵇安安和那个传言是她情人的狐狸精打在一起,被褥凌乱,床榻被戳得乱七八糟,那狐狸精还压在嵇大姑奶奶的身上,手里拿着一把利器,好像随时都能把嵇大姑奶奶那杀掉。

玄龟当然不认为狐狸精能打的过嵇姑奶奶,只当是打情骂俏之类的戏码,但是嵇安安伤还没好全,在地上打架终究是危害身体,于是想也没想当场就叫喊起来:

“你们要打去床上打啊!”

玄龟的声音平时本来就大,一焦急更是气如洪钟,这音量方圆几米绝对都能听见。

沈晏欢将自己手里茕独攥得嘎吱作响,嵇安安现在远不及十几年之后的脸皮,虽然不认识这个人是谁,但是却听明白了他说的话,整张脸登时红透。

但是她情急之中还记得要遮掩证据,慌忙拉起被子将茕独和那张被戳得千疮百孔的可怜床榻连同沈晏欢都一起掩藏起来。

这在无形中验证了玄龟的猜测。

沈晏欢被嵇安安辖区里的居民搞得脑壳疼,好在还记得帮嵇安安遮掩,冷着脸将满脸写着还想看八卦的玄龟劝了出去,干脆利落地反锁了门。

沈晏欢和嵇安安对视一眼,嵇安安呆呆坐在床上,看着沈晏欢一副狼狈地形容,愣了半晌,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晏欢看着她,刚才被弄地一肚子的怒火忽然就消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什么真心实意地笑容了,莫名的有些怀念。

毕竟对于百岁后的嵇安安而言,笑就不再是个表达情绪的东西了,而更像是社交必备的工具,所以她想算计的时候会笑,与人交谈的时候会笑,生气的时候会笑,唯独开心的时候不会。

如果她不牵扯进这些事情里,其实本也不会如此。

沈晏欢看着她的样子,想要开口,却忽然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