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得像今天一样挨打吗?”小嵇安安听得入了迷,抬起头脆生生地问道。
“那当然不行,我云楚生的徒弟在外头怎么能挨打呢?”男人摇了摇头,拢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像是也在里面摇手,“为师教你一个秘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都有其依凭,只要这东西没成仙,那他依凭之处就是他最薄弱的地方。”
”比如这里。”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大手包住嵇安安的小手,对着虚空中一点一指。
“而我们……你的剑呢?”
小嵇安安默默从身后掏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剑,她自始自终都紧紧攥着自己这把剑,握到指节泛白都没有放下。
“不错,我的话好歹还听着。”男人很满意的点点头,“剑对剑修来说是最要紧的东西,只要人没死,就不能丢了。”
小嵇安安的眼眸里倒映出男人放大的笑容,男人永远是这样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样子,却总能在她陷入绝境的之时及时出现。
“打蛇要打七寸,剑就要砍在敌人最薄弱的地方。”
男人执着她的手,对着刚才的方向用力一劈,幻术应声而碎,小嵇安安瞳孔微微放大,熟悉的景色重新倒影在其中。
回忆到此停止,嵇安安睁开了眼睛,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场景。
桃花簌簌而落,在夜色下被风和雪搅成一团,像是在演奏极为华丽的圆舞曲。
云楚生说的破局方法可能有效。
可是怎么找?
她要面对是更加强大的敌人,而不是沈晏欢那时候的蹩脚幻术,她的身边也不会再出现一个愿意拉着她的手帮她破局的师父了。
没有异常的场景,她看不到,风哪里都有,到处都是,依凭之处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