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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什么样,人族什么样我见得多了”白泽的目光深远,带着些严厉,似乎可以看到沈宴欢心底里去。

沈宴欢张了张口还想反驳,却听到白泽接着开口道:

“心魔虽难治,也不是什么不能治的顽疾,我这里有一副药”

沈宴欢算是明白了,合着白泽是怀疑他是来斩心魔的。

从他的角度也难怪,自己独身一人来兴陵,去找嵇安安,还一副见到仇人的形容,任谁看来都是在寻仇的。

他对嵇安安的情感也的确复杂,不是一句爱恨可以概括的。

但兹事体大,他此时并不想杀。

他沉默片刻,开口道“我来此遵循本心,和旁的没什么关系。”

白泽看了眼沈宴欢,面无表情的悟了。

剑修的本心是什么,是他的道啊。

人剑道里都是她的影子。

先说是怀了孕是来兴陵找嵇安安讨情债,就这样还肯为她生育子嗣。

这也不怪白泽想歪,嵇安安出去了几趟,回来的时候又带回来一只和这两人的气息都有些关联的小狐狸。

在白泽这些老妖怪眼里,可不就是生了。

可嵇姑奶奶在感情方面显然不是什么东西,身边莺莺燕燕就没有断过,对沈宴欢也决口不谈负责的样子,小狐狸才丁点儿大就整天想着跑路,难怪人狐狸不愿意解释清楚。

虽然没有看到沈宴欢显怀,但狐妖向来爱美,施了什么障眼法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