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两双紫色眼睛对视着,过了半晌,尤里乌斯将戒指放在了拉斐尔手上。
“——我把它给你并不是因为你向我要,”尤里乌斯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马上就要被吹散的风,“我一直想把它给你,在你坐上这个位置之后。”
这样的语气后面必然有一个“但是”,然而尤里乌斯并没有将这个词语说出口,他们的视线汇合又错过,话里沉重的东西就这样被埋藏在了无声的短暂对视中。
“不要把它还给我,”这是莱茵公爵堪称稀少的乞求,尽管他说得像是一个命令,“拉法。”
尤里乌斯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拉斐尔拿着碎裂的戒指,上面湿润的血已经慢慢干涸,变得冰冷,他轻柔地蹭掉血迹,对站在一旁虽然神态动作都一如往常,但双眼隐隐发亮的费兰特说:“教皇宫有合适的工匠吗?”
“有。”费兰特回答得毫不迟疑,虽然他并不知道有没有,但很快会有。
拉斐尔纵容又无奈地看着他:“你惹他干什么?尤里乌斯一般不和人生气,而且我不希望听见外人说教皇宫内部不和。”
费兰特温顺地跪在床边,像一只卷毛大狗,乖巧地贴着自己的主人,闭着眼睛,感受拉斐尔温凉的手指从自己的头发里穿梭过去。
“他们不会知道的。”费兰特笃定地说。
“那最好。”
拉斐尔轻柔地摸着费兰特的头发,语气很柔和,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