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坐下,看着费兰特认真地抖开貂皮毯子盖住他的双腿,乌黑的卷发擦过脖颈和手臂的皮肤,带来凉凉的痒意。
拉斐尔对这样幼稚的亲昵不置可否,顺手替费兰特将落下的头发撩到脖子后,问道:“最近莱斯赫特在做什么?”
费兰特眼神复杂地看了拉斐尔一眼,乖乖地回答:“除了固定的训练,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苦修室里。”
拉斐尔抬起了眼皮:“一直待在那里?”
“是的,除了处理必要的事务,他从不离开苦修室。”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费兰特顿了顿,报出了一个日期。
那是《信仰自由法案》被公开的日子。
拉斐尔的心往下沉了沉,他居然漏了这件事。
“我去骑士团驻地看看。”教皇迅速下了决定,费兰特从不在正经事上反驳他,教皇的车队低调地离开教皇宫,从另一侧进入骑士团的驻地,训练场上骑士们正大汗淋漓地训练着,马车停在了骑士长的房间门口,费兰特把轮椅放下来,拉斐尔慢慢走下马车,亲自抬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