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此时抱臂靠在椅背上,冷着一张脸看不清喜怒,视线直视前方,一点都没有分给周围,也没有分给鸦透。

他从上课开始就没有跟鸦透再说过一句话,就算现在下课了也没理过他。

鸦透戳了戳他,“你生气了吗?”

“没有。”语气又冷又硬。

“哦。”鸦透点了点头,似乎真的相信了,“那你没生气的话,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

方至真想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冷声:“问。”

“你还记得校规……”

还没等他说完,方至就抢先道:“不记得。”

这个样子,明显就是真生气了嘛。

鸦透盯了他半晌,转头喊那边的人,“刘路,你过来……”

方至咬牙切齿转过身,拽住他手腕:“你喊他干什么?”

“你没用啊。”鸦透有些无辜,“你又不记得校规。”

话音落下,搭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稍微用力,一阵天旋地转,鸦透再回神时已经坐在了方至怀里。

他本来是准备用刘路来激一下方至,根本没想到他会出手。太过出乎意料,鸦透根本没准备,也就导致本来隐在凳子下的那只脚暴露出来。

位置明显,以方至的角度绝对能看见。

鸦透坐在方至怀里背对着他,稍稍侧了侧身子,看着他逐渐危险的眼神还有熟悉的眯眼动作,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方至低头,呼吸全洒在他的脖颈处,“不解释吗?”

鸦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