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在教室里碰见了一个怪人,他想杀我。”鸦透光是想到刚刚的黑衣人就有些发慌,“我还受伤了,你看到了那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他视线灼灼,为了能够正面对上自己的视线,甚至挺直了背。还特别抬起了那只受伤的腿,小幅度晃了晃,就为了证明他嘴里所说的“我还受伤了”。

腿上的血已经止住,在刚刚那罐药的作用下慢慢恢复着。

但红肿暂时还没消退,也能看出来他摔得有多么惨烈。

顾容时一向习惯推理剧情,从来没有能逃出他掌控的人或事,只有面前这个少年——

明明应该处在劣势里的人,却好像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反而角度清奇地找了另外一个重点试图将他踩下去。

鸦透表面上很冷静,实际上一只手紧握着放在身后,指尖压进肉里,用疼痛保持大脑的清醒。紧咬着牙,不让自己露出怯意。

顾容时的好感度很奇怪,曾经涨到过极高的80,然后没持续到两秒又迅速跌回了零。

说他态度很好吧,现在坐在这里跟他相处并不轻松,还抛给了自己一个致命问题;但说他态度不好吧,顾容时又救了自己,还给他垫上软垫,给他恢复的药喝。

除非他性格天生恶劣,一切才会有解释。

所以鸦透只好决定赌一把,试一试他对自己的容忍度在哪里。

而现在赌了,顾容时反倒一直盯着自己没吭声。

狭窄的储物间里到处都是废弃的旧物,窗户安装的位置不对,连风都透不进来。

“喂,你怎么不说话?”

小少爷再次出声,一副极其不满的样子,把自己刚刚问的话回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