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踹人的保安恶狠狠地呸了一口,然后带着这个跑出来的病人迅速离开。

鸦透只觉得自己地嗓子口堵的慌,捏住自己的衣服边,察觉到自己望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的时间已经很久了,连忙转头移开视线。

他转头得太突然,猛然撞上了正在看他的程司年的视线,还有他眼里还没有来来得及收回的冷意。

只是转瞬,如同冰雪消融,程司年弯眸:“呀呀被吓到了吗?”

鸦透掐住自己的掌心,“有点儿。”疼痛让他冷静下来,他状似无意道:“他是谁啊?”

“隔壁医院的病人。”程司年道:“让呀呀吓到真的很抱歉,我之后一定会让他们加强看管强度。”

程司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现在带你过去。”

鸦透慢吞吞跟在程司年身后,有些出神地盯着地面,“程司年,你们作为医生的是不是都很关心病人?”

程司年脚步没停,“怎么说?”

“你对我好像很上心。”鸦透心里微沉,在等程司年的回答。

程司年无辜:“嗯,您的母亲给的足够多,所以你是我的重点观察对象。”

为什么要用……观察对象?

鸦透抿了抿唇:“特殊化对待是不可以的。”不要脏了医生这两个字好吗?

“逗你的。”程司年闷闷笑了一声,“我们对待所有人都一样。”

鸦透后面都没说话了。

他已经试探够了,因为脑子转得不太快,所以想了一路现在都到了检查室门口才想到了问题所在。

前不久从程司年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话:他不想让人生病,想治愈世界上所有的疾病,似乎是一个为病人细心考虑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