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鸦透离开,也才过了不到三天的时间。

就是他这一声,紧紧捏着门把手有些紧张的少年才回过神来,手上用力想将门关上。

克里莱尔伸出手,拽住门,声音有些眷念,“呀呀……”

人鱼离开了海水来到陆地上,被雨水淋湿的野兽终于找到了他逃跑的小羊,眼巴巴视线一步不挪地看着他。

后面就是树林,暴雨下他来时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很多,但从那仅存的痕迹来看人鱼上岸这一路并不容易。

恶劣天气下鸦透想不了太多,他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只说了一句:

“克里莱尔,回去吧。”

岸上不是人鱼应该待的地方,人鱼上岸之后实力会大大下降,这里对他们来说都是危险重重,更不用说作为捕捞重点的人鱼。

克里莱尔可以立起来,但因为上岸尾巴受伤,暂时没有办法站立。

他什么都没有说,手把住门力气很大,鸦透根本移动不了,更不用说关门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鸦透扫了一眼克里莱尔锋利的指甲,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又逼自己挺直腰,还反复告诉自己岸上的人鱼实力会大打折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落下风。

面前的银尾人鱼似乎想站起,尾巴尖那块的皮肤却因为用力微微炸开,流出鲜血,又在雨水的冲刷下很快冲散。

疼痛从尾尖而来,克里莱尔一颤,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鸦透看着缓缓倒下的人鱼,有些呆滞,还有些觉得面前的一幕格外熟悉。

他结结巴巴道:“这是,这是碰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