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终于流了出来,塞德莱斯却像是察觉不到疼,把那块黑色的鳞片往他手里递。

鸦透:“给我鳞片干什么?”

塞德莱斯低着头,时不时抬起头观察着少年的情绪,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可不……可不可以,只要,只要我一个观察……一个观察对象……”

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没了声。

刚刚那个讨人厌的研究员让鸦透去挑别的观察对象时,心里升起了少有的慌张。

明明之前观察他的研究员也有其他的观察对象的,甚至更多,但他从来没有现在这种心情。

酸涩,嫉妒,还有一种莫名其妙但就是控制不住的委屈。

他不想让这个很漂亮的人类去当别人的观察员看。

塞德莱斯说完之后抿着唇,胳膊被握在少年柔软的手心里,紧张地等着少年的答案。

大概过了两分钟,他都没有听到少年的声音,只有对方平稳的呼吸声证明了他还在。

还在却不回复,答案似乎已经确定了。

想来也是,基地里三个月更换一次观察对象,观察记录还是最后判定的依据。观察记录越多分越高,正常人都不会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扎了个洞,转瞬就瘪了下来,小人鱼带着壳子就想往里缩。

握住他胳膊的那只手动了动,软软的声音传来,“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