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掉眼泪,却比哭让他们更加难受。

“抱歉,呀呀。”克里莱尔不停重复着这些话,见少年没有反抗,上前将失而复得的小人鱼抱进怀里,“以后不会了,好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说的话很混乱,明显被鸦透这种状态弄得有些无措,只是用最笨的方法去哄着小人鱼。

赛德莱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是不是自己抱着小人鱼了,尾巴尖跟少年的鳞纱交缠在一起,垂下眸绞尽脑汁去哄着有些难过的鸦透。

“宝宝。”赛德莱斯换了个称呼喊,话里黏黏腻腻的,“宝宝,我错了。”

对克里莱尔和赛德莱斯,鸦透的感情有些复杂。

炽热的感情将他围绕,在他不知道怎么回应的时候又选择了一种格外壮烈的方式死亡,这并不好受,但也到不了讨厌他们的程度。

只是有股气憋在心里,在一声声道歉中慢慢消失。

少年很难哄,即使看见克里莱尔为了他上岸受伤也没有心软。但有时候有意外的好哄,被哄了一会儿就什么气都没了。

鸦透将克里莱尔推开一点,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赛德莱斯哑言,克里莱尔也眸光不明,他们看着少年盯了他们一会儿,偏过头,将手从原本的地方移开。

浅蓝色的鳞片没了遮掩物,在周围的鳞片对比下格外明显。

鸦透第一次干这种事,指尖只是搭在周围,压下内心的羞耻和声音里的颤抖。

他的动作传递的意思很明显。

——可以交尾。

“但是你们有两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