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杜元修他们,杜望津右手上凭空出现火焰,周围的纸人惧火,不敢上前。

借着火焰,他们得以看清他们和鸦透之间站着一个纸人,而他的手上正捏着那个“金童”。

谁也没想到,那个纸人会出现在他们出去的必经之路上,除了杜元修。

高大的纸人没有转身,杜元修倒是冷笑一声,“打不过就跑,很棒。”

杜望津目光在纸人和杜元修中间流连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先出去。”

他好像料定了那个突然动起来的纸人不敢靠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鸦透身边,伸出手将少年拦腰拎起,轻松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手搁在腹部的感觉格外不好,鸦透被拎出去之后就被放在一边。

杜望津收回手,从兜里拿出纸巾,将手一点点擦干净。

骨感分明的大手,虎口处还有颗痣。

鸦透没空注意这些,他和门内高大的纸人对上视线。

明明杜老先生在做它的时候没有画上眼睛,眼珠那里只有两个窟窿,但鸦透很肯定他在看着自己。

纸人看了他最后一眼之后转身走向屋内,在杜元修身边稍稍停留了一会儿,并不明显,随后继续朝着那群隐隐上前的纸人走去。

而柳博仁他们就趁着纸人离开的时间抱着花圈从纸扎店里跑了出来。

他们前脚刚出来,后脚就听见安运聪的声音,“救我,救救我!”

他满身是血,脖子上是两排牙印,血从脖颈流出,把他的棉衣和里衣全部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