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下雨,昨天是阴天,今天放晴。

只不过泥巴地就算不下雨了也不会很快干,鸦透站在了大门边缘,看着屋内大师做法。

屋内的人披着白色孝布,跟随着指示起起跪跪。

杜老太太的遗体在所有儿子见到之后就用白布盖住了,穿着道袍的大师围在冰棺旁说着听不懂的咒语。

蜡烛和香被照看得仔细,两天下来都没有熄灭。

“唉,可惜啊,杜老太太都还没享福呢,就这么走了,可惜可惜。”

背后传来交谈声,他们没有顾及着周围的人,说话很大声,都不需要鸦透特别留意,就能将话里所有的内容听完。

“就说嘛,杜老太太苦了一辈子了,生了四个儿子,就大儿子和二儿子结了婚,唯一的孙子也走了。”说话那人重重叹了口气,“真的太苦了。”

她们说的“唯一的孙子”是杜相吾,按照推测应该是二儿子的孩子,但这个时候没有回来,恐怕杜相吾的父母也不在世上了。

身后那两人停了一会儿又开始聊,“听说杜老太太是摔了一跤走的?”

“对,之前不是下雪嘛,走路上的时候路滑摔了一跤。你晓得的,老人家不舍得去医院,直到疼的受不了才给青阳打的电话。”那人说话又急又快,“青阳那孩子也是孝顺,马上就把工作辞了赶回来,但老太太还是没抗住啊。”

另外一人思考了一下,“我记得青阳好像没正经工作吧?”

“好像是没有,之前跟杜老太太聊天,说他好像在做什么滴滴司机?我也不太懂这个。”说话那人对自己不感兴趣的话题直接跳过,“反正年纪大了不能摔的啊,杜老太太要是一摔就去医院的话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你这么说也对,又或者让老太太一直在医院待着,这样抢救也及时。”

“就是说嘛。或者那天不让老太太出去也行,庆严之前还说老太太在走之前跟他打过电话,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但当时老太太刚从医院里回来,他以为医生放老太太回来就应该是没事了,谁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