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打开门之后,门外不仅仅站着他,还有祁。

走廊里已经关了灯,只有房间里的光打在少年身上。

唯一的光从他背后来,所以即使是心再大,也发现了此刻的不对劲。

少年的只露了半边身子,衣服下摆扎进了裤子里,细伶伶的胳膊就垂放在身侧。原本牛奶一样白的皮肤开始泛红,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之后往背后藏了藏。

穆怀远即使受罚时也没有这么慌过,他大力推开那扇半掩住的门,迅速走到鸦透身边,将他那截胳膊拉了出来。

“怎么回事?!”

声音又急又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受的伤。

而一旁的祁带着面具,唯一可以观察的地方只有他的眼睛。鸦透从他眸里捕捉到了很多情绪,所以即使他戴着面具,鸦透还是猜到了他现在的心情。

他不像穆怀远那样情绪外露,只问:“胳膊怎么红了?”

鸦透把手抽出来,解释道:“只是不适应这里的水。”

“只是?”

穆怀远一整天都在受罚,好不容易结束之后回房准备换一件衣服再过来,却在门口看见了放在那里的药。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给他送药,过来找小少爷时心情有多么飞扬,现在看到他胳膊红成这样就有多焦躁。

“都红成这样了,叫什么‘只是’?”

“我没事……”

其实事情不严重的,就只是看着吓人罢了,但他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刚刚情绪还挺稳定的祁突然冷笑。

“昀舟!”

“你他妈的还站那儿干什么,过来解释!”

……

鸦透其实真没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对外面的水会有那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