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借来了悬浮车,带着鸦透一路赶往医院。

他并没有询问鸦透去医院干什么,一路上格外沉默,只是走到昨天他还白袜的地方,一些很奇怪的回忆就涌了上来。

鸦透其实很想知道自己原本的袜子去了哪儿,但现在明显不适合问这种问题。

信息素检测室还是昨天那个季医生,他正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听见动静抬起头,原本舒展的情绪在看见跟着鸦透一起进来的季宴时有很明显的凝滞。

他很快反应过来,合上笔帽,“你来了。”随后看向季宴,询问:“这位是?”

鸦透很难形容他们两的关系,说陌生人不太对,但说朋友也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

勉强算是“认识的人”。

季宴皱眉,“需要问这个?”

不同于他的冷冽,季医生格外温和,他不急不慢解释:“其他自然不需要,但信息素检测需要。”

“你是alpha,如果是伴侣的话,会对omega的信息素产生影响,这直接关系到最后的结果,所以问清楚一点会比较好。”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鸦透现在才18,说伴侣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鸦透轻声回答:“不是伴侣,是朋友。”

朋友来概括他们两的关系其实有些过了,但这个词对季宴来说很受用。

他“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鸦透的话。

季医生弯了弯眼,“好的。”他顺带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坐。”

“因为上次检查结果疑似信息素浓度过低,现在需要先做一个浓度测试。”

季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向季宴,“你可以先出去吗?”

季宴:“?”

“你是alpha,临近易感期,omega信息素恐怕你会受不了。”季医生解释,“为了安全着想,你并不适合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