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透连忙收手。

他衣服已经换好,但他现在不想出去。

送花的那个人可能藏在外面,带着不知名的目的,说不定在他走出去之后还会看他的反应。

鸦透把花重新拿起来,花束的包装在手的按压下发出细微的响动。

“叩——”

突然间有人敲门,他先敲了一声,然后又敲了第二声,“叩叩——”

鸦透本来想去闻闻花的味道,动作一顿,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外导演谄媚的声音响起。

“小呀,衣服换完了吗?”

他咳嗽一声,“没换完的话抓紧一点,荀少爷来了。”

能让他用这么谄媚语气还尊称“荀少爷”的人,除了荀雾不会有第二个人。

荀雾过来总比被陌生人敲门好一点,鸦透松了口气,“我换好了。”

门外荀雾不知道做了什么,导演应了好几声“好好好”之后声音就消失了。

鸦透以为他已经离开,转过身准备把花放回原位,结果刚弯腰,手才伸出去,老旧的木门底部擦过地面发出巨大的摩擦声。

放花的动作一顿。

他现在是背对着换衣间的大门,光裸的后背上只有两条缀着红色宝石的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