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从鸦透前方传来。

但不是前座,可能是前座的前座,也可能是更远的前座。

而靠窗的这一条,鸦透记得很清楚。

他前面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大叔,虽然脾气暴躁但是是个热心肠,爱打呼噜。

而前面的前面就是黄义兴。

所以……是黄义兴在吃东西?

听着动静,吃的应该不是什么很软的速食食品,更贴合啃骨头的动静。

【这是在啃骨头吧?】

【视角能不能转过去一下?不会真的是在啃骨头吧?】

【别告诉我啃的是人骨头,虽然我来历不明,但我可从来不会干啃同类骨头的事。】

【都啃人骨头了,你确定他还是人吗?】

啃骨头的动静在黑夜里格外渗人,鸦透紧紧捏着自己的斗篷,觉得脚底发寒。

那种阴风好像一直在吹他的脚,吹得他格外冷。

但鸦透现在又不能睁开眼,蹲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在吹他的脚。

“你在吃什么?”

坐在黄义兴旁边的人被吵醒,盯着因为冷用衣服包裹住自己的黄义兴,格外疑惑。

黄义兴没有转头,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在吃鸡爪和鸡腿。”

“哦,好吃吗?”

“还行。”

“那你吃快点,你这动静很大,吵得人都睡不着觉了。”

裹在衣服里的黄义兴没有点头也没有点头,而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秦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