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身侧的声音穿进耳中,林之言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许久没有滑动。

他抿着唇,想要忽视,但那清晰的声音却直接撞进林之言脑海。

陆则一贯是沉稳的,可今晚却是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的魅力。

林之言看了一眼,就被灼到般收回目光。

被窝下的腿不由动了动。

他本以为很快就能结束。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

“哥哥……”身边的声音委屈巴巴。

林之言偏头瞟了一眼,陆则:“我真的不行了……”

“哥哥不愿意帮我,我能不能找哥哥借点东西?”林之言也有些受不了,闻言含糊地嗯了一声。

就见陆则眼前微亮,随即整个人顺着被子下面钻了进去。

林之言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只脚踝就被攥住。

“……陆则?!”

陆则:“哥哥同意了的。”

……

……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不止是陆则,林之言也是双眼空洞,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说话。

脚底似乎还在灼烧着,林之言担心自己明天还能不能走路。

偏偏罪魁祸首还在他耳边轻笑:“哥哥不是想在上面吗?我们什么时候试试?”

林之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随后掀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蒙了进去。

都到这时候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陆则说的上面和他说的根本不一样。

他算是明白了,在床上,他这辈子都别想赢过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

日子一如平常的过着。

陆则却多了一件事,收拾齐阔。

他若是愿意老老实实履行赌约,陆则也不会跟他一般计较,可偏偏,贪心不足蛇吞象。

既然有那个胆量,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很快,齐阔就感觉自己处处受限,原本谈好的合作飞了,联系好的接洽人也对他避之不及,好不容易到手的项目更是屡屡出问题。

好像是身边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他的一切。

齐阔有怀疑过陆则,但他不敢相信陆则有这种手段;更不愿意相信他敢把这件事告诉陆家人,就为了男人。

他让人去查究竟是谁在动手脚,矛头却指向最近势头正盛的一家公司,荣泽。

齐阔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得罪这家公司了,先不说他们根本没打过交道,就说他们两个所在的领域都不一样,究竟是哪里碍到他事了。

可却没人能给他答案。

好不容易接洽上荣泽对外负责人,人家也是一副没有这回事的表情,好像一切只是他想多了。

齐阔多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手头上的项目屡屡碰壁,以前完成的项目也或多或少曝出些问题,这件事终于引起了齐董事长和齐总的注意。

齐阔被人叫回老宅,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狠狠骂了一顿。他脸色气得铁青:“我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齐老爷子一把把手边的茶壶扔了过去:“你个混账玩意儿,连什么时候得罪人都不知道,哪天人家把你玩死都是活该!”

“砰”的一声,茶壶砸到齐阔肩上,只觉一阵疼痛。

齐家老大神色沉静地安慰着老爷子,目光沉沉地看向齐阔:“家里最近和荣泽有一笔大合作,眼看着就要迈入正轨,就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家,这项合作人家一直在拖。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损失,但对我们来说,每多拖一天,就是多少钱打水漂。”

“我以为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懂事了,本想着你这个项目结束就逐渐让你接触公司事务,却没想到你竟然能闯出这种祸!”

“荣泽是什么地位,你以为人家成立时间短,可纵观全首都想和他们合作的有多少?当初这个合作,又是我和爷爷费了多大的功夫拿下来的?你做任何事之前,就不能想想你不是一个人,你身后还有齐家,你就不能为家里多考虑考虑吗?!”

“行了,别说了!”齐老爷子怒道:“你跟他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该不听的还是不听!”

齐老爷子起身,往书房走去,边道:“那个项目也不用你负责了,你手头上的事都交接出来吧,什么时候弄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什么时候再说!”

他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求你能跟你大哥比,也别总是让我给你擦屁股!”

“老大,跟我来书房!”

齐阔目眦尽裂,看着一贯做得表面仁义的大哥,还有永远偏心的爷爷,十指紧紧握成了拳。

可不管他再怎么样,到底还是阻挡不了手上的东西被收回的命运。

他不敢想荣泽背后的人是陆则,可除了陆则,他也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还得罪了谁,要这么置他于死地!

……

圣诞已过,元旦就到了,a大各专业也陆陆续续放假。

林之言除了这周的最后一门考试,也就没什么事了。陆则问他寒假怎么安排,林之言说跟着导师做项目,丝毫没有提回家的事。

陆则心里有数,也并未多问,只是道:“那得想想咱们元旦怎么过。”

元旦过后,还有春节。

总之有他在,不可能让林之言一个人孤零零的。

林之言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变,眉眼处却慢慢柔和。

两人打算得很好,却没想到元旦当天,老宅那边打来了电话。

陆父声音沉稳:“平常都不见你人影,这都跨年了,还打算在外面野?”

陆则一顿,笑道:“哪能啊。”

陆父声音沉沉道:“那晚上就早点回来,一点人都聚齐了,一起吃个饭。”

陆则嬉皮笑脸的应好,等挂了电话,面上的笑意却慢慢敛了下来。

陆父的态度不对,想来是知道了什么。

那是谁告诉他的,自然是不用多想。

上次陆父陆母外出旅游,他只能把消息透给陆准;现在陆父都在,他又被逼得狗急跳墙,也就只有这种法子了。

陆则轻轻笑了笑,果然,留着他还是有点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