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润筠道:“他说这个人只是可怜录事巷的下等□□,实际上是个纯洁的郎君。”
周玉珠啧啧:“真是清白的老嫖客。想必水路上一定能开出莲花纹!”
容白按住嘴角的笑意,咳了两声示意她不要捣乱,又扭头问周润筠:“关月跟他是什么关系你们知道吗?”
周玉珠抢着发言:“关月说自己在临安有一个表哥,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两个人十年间都没有再见过!”
依她高见,这个秦狂就是关小楼十年不见的表哥!
“但他干嘛老是想方设法让薛礼接触关小楼呢?”她有些不理解了,两个人直接跑掉不是很好吗?
容白慢慢地听着,觉得秦狂恐怕是想要李代桃僵,本来他经常常常寻花问柳地想要找这个流落风尘的表弟,搞不好那天老妈妈生气都是对着秦狂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秦狂名声不好,跟他混在一起的薛礼自然也不会太好。
要是找不到秦狂和关月,老妈妈为了推卸责任,难保不会说就是薛礼把人藏了起来。
现成的替罪羔羊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执意要去抓不知道跑出多远的秦狂和关月?
周良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很多,叹了一口气道:“恐怕薛家就是关月专门准备给上边的泄愤的口子。”
关月毕竟在戏班生活了十年,里边总有一两个他在乎的人,若是这样一走了之,恐怕他后半辈子良心难安。
所以他一直在找一个可以替戏班子抗下罪的人。只是抗下责任的薛家如何就与他们无关了,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人能有多少真心呢?
周靖很生气:“这样的举动未免过于恶心!”
关月这样逃走,不用想也知道戏班子肯定要出事。但人做事不是为别人,只是为安自己的心,只要他打算过,就算没有成功,也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下去。
周润筠手都有点抖了,她实在不能想象,如果薛家因此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在汴京无忧无虑地玩乐下去。
周玉珠紧紧挽着她,知道大姐是觉得自己想要退婚才害了薛礼。
但她觉得很没有道理,道:“这是他自己交友不慎,贪慕虚荣才闯下的祸。窑子是你逼他去的?是收下戒指和玉冠是你教唆的?”
周润筠摇摇头,看着容白道:“二娘呢?”
容白道:“等晚一些路上没有人了,我再送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