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 一滴也不能剩

李策听出她的为难就反思起书里所教的内容,自己就给总结了一条,“可见法子虽好,但难免还有一些弊端。”

余清窈真的很敬佩秦王殿下。

他好学不倦、勤学好问,更重要的是还能学以致用。

“所以……”李策把她身子抬起来,让她得以看见他诚挚的双眼。

“洗澡水留在身上不好,我们还是擦掉吧?”

余清窈顿时羞红了脸。

但在健康还是脸面之间,她选择了丢脸。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是不是?

余清窈轻轻‘嗯’了声,又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

布谷鸟叫在林子孜孜不倦。

夜已经深了,却依然斗志昂然。

布谷布谷——

噗叽——

余清窈这会是真的没有忍住。

哪怕不能动弹的身子也会因为疼痛,微微颤抖。

她抽抽泣泣,忍耐了许久才等到李策罢了手,身上都滚出一层薄汗,终于不甘小声承认道:“还是水里好……”

“好,我知道了。”李策吻了吻她的鬓角,安抚了一下可怜的人儿,又将她抱起。

“嗯?”余清窈红着脸,音调带出疑问。

他知道什么了?而且还没擦完就要抱她去哪里?

李策提起刚刚用过的白巾,浅笑道:“太湿了,这块已经不能用了。”

他准备的都用完了,要去拿新的,又担心她会冷着,就打算先将她安置到床上。

余清窈唇瓣蠕动了几下,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难为情地覆下眼睫,不愿去面对那被提到眼前的湿巾。

原以为今夜已经经历了种种,她再不会难为情,可当李策将她平放在床上,开始擦正面时,她还是紧张地连呼吸都急促了。

覆在眼睛上的睫毛无助地颤抖,好似这般可以加快时间。

可惜时间还是一点一滴地慢慢流逝,而李策也心无旁骛地在帮她擦干身上的水。

胸口、腰腹、腿,没有在任何地方多加停留,但却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温热的掌印。

余清窈感觉自己好似被从上到下都搓.揉了一通,偏偏两人之间毫无旖.旎与暧.昧的气氛,更看不出李策有专门要占她便宜的意思。

她睁开一只眼,偷瞄李策。

李策真的把她伺候得无微不至。

即便从小服侍她的知蓝也不会做到这样细致地步。

感受到她的目光,李策抬起幽黑的眼,对她温声道:“都好了,来穿衣裳吧。”

余清窈冷不防从他眸色里看出了一些不寻常,心里一紧。

或许殿下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

等到里裤,小衣一穿上,余清窈觉得自己的脸又回来了。

只是李策将她身后的带子系得太紧了,勒得她胸口闷,她不得不在他准备给她套上中衣前,小声道:

“……殿下,小衣紧了,能不能帮我……松开些。”

但凡她还能喘上气,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

可是她担心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两根带子勒晕厥。

“紧了?”

李策放下手里的中衣,转眼看过来。

靠在引枕上的余清窈无依无助地瞅着他,她的身上是一件藕粉色带小花的小衣,纤细的带子绕过身体两侧,紧紧绷住了胸口的丰盈。

那两团雪肉似是被下面的细带勒住了,隐隐有往上冒的趋势。

是他打结的时候太用力了。

“抱歉。”

听见李策道歉,余清窈也分外不好意思,讷讷道:“是我太胖了……”

她不好意思用上丰.满这个词,因为南地的人不喜欢长得太饱.满的姑娘,她们偏爱清瘦纤细的,这样穿着飘逸的纱裙才显得轻巧可人。

但她的乳媪是地地道道的北地人,北地人都喜欢身材丰腴的美人,所以乳媪总是挂在嘴边说南边的姑娘家都生得太瘦,胸前也没有二两肉,风吹就能倒。

她形容的约摸就是余清窈的亲娘,虽然也不知道究竟与身子丰不丰腴有没有关系,但她的确是身子骨弱的,所以也没能熬过生子的这道鬼门关。

乳媪也担心她这纤细的骨架全部传自她那命薄的阿娘,在她开始生长发育的时候每日红糖鸡蛋酒酿给她喝,只要有机会就给她炖鸡补身子,院子里的地里也都种着营养丰富的果蔬。

在物资贫乏的地方将她养得白白嫩嫩,该有肉的地方也颇为喜人。

当然乳媪欢喜的成果,让余清窈在来到金陵后为此一直苦恼。

日常都会用胸带束起些,好让它看起来没有那么显眼。

“一点也不胖。”李策垂眸打量,凤眸重新抬起来时,里头尽是笑意。

余清窈一怔。

李策将她的身子揽过来,额头也轻轻靠着自己身上。

他修.长的手指绕到她的背后,熟门熟路地解开她身后的两根细带,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柔温和,“于我而言,刚刚好。”

“……什、什么。“余清窈觉得背脊上被他指腹划过的地方都变得滚.烫,情不自禁想到被他指骨大肆在水下勾探的感觉。

像是骨肉都被浸了酸水,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腰肢收紧,卯槽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