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素在榻上翻来覆去,段长川睡得也不踏实。
他觉得喜被碍眼,干脆连被带褥一起打包丢给了白素。偏偏自己常用的又刚巧拿去浣洗了,尚寝局又没送来新的,他就没了被子。最后还是长乐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来,给他凑合一晚。
这个时节,天气刚刚反春,寒气还未驱尽。在柜子里的压了许久的被褥,从盖到身上的那一刻起,段长川就浑身难受。
好不容易让自己睡着了,到了半夜又开始发冷。
他迷迷糊糊地把被子裹了裹,又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胳膊开始痒起来。
当然,因为太困了完全睡死过去,他也没有完全醒,只是一下又一下地蹭着胳膊,来回地翻身,看起来不太安稳。
于是,原本就没什么睡意的白素就听着隔壁的少年:被子窸窸窣窣、床吱吱呀呀。
总也不能安稳。
听了一会,确定已经开始听见咯吱咯吱挠起来的声音和不满的哼哼声,白素终于忍不住起来看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才发现,少年的一直挠的胳膊已经红了一片。
她拿着烛灯靠近了,甚至还看见对方身上被挠出星星点点的血点。
再挠下去要破皮。
不过段长川痒成这样都没醒,被烛光照了两下反倒睁了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