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严重了,就是欺君。砍头、诛九族,都不为过。

段长川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些歧义,无奈叹气:“你起来回话吧……朕不是说长乐有所欺瞒,朕只是觉得他自打寻物那日起,便表现的不同寻常,有些担心他。”

小太监这才小心翼翼地起来,舒出一口长长的气:“谢陛下,师父他……不瞒陛下,师父他最近确实不太对劲,奴才昨日还撞见师父一个人在房里偷偷抹眼泪。奴才以为是遇见了什么伤心事,没敢贸然询问。”

“嗯……多与你师父谈谈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同朕说的,便过来。”

“是。”

吩咐完毕,便让伊满退了出去。

白素为他脱了鞋子,将他双膝都抱到床上,亲昵地拂拂耳尖。问:“怀疑长乐什么事吗?”

少年“嗯”了一声,曲起双膝坐到她边上,说:“不知你是否记得,长乐那日去寻砒|霜,突然一路跑过来,抓着朕的裤脚哭,说他不能离开朕……”

白素点点头:“我记得。”

当日,长乐的表现确实过于蹊跷,白素也留意到。

“朕前些日子同你说过,那包砒|霜不见了,当时影卫说,房里只有朕……但朕什么都不记得。朕怀疑……约莫事实也是如此。这包砒|霜,应该是朕自己服了。”

“你怀疑长乐那日寻到了什么东西,知道了这事?”

少年迟疑地抿抿唇,望向她:“对。长乐今日……也很反常。他说,那些记忆不重要,问朕可不可以不记起来。长乐素来聪明机灵,若非六神无主,绝不会说说出如此不过脑的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小朋友已将不似当初刚知晓此事那般慌乱,甚至已经可以冷静地说出“是朕自己服了”这样的话。

白素摸摸他的脑袋,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如果此事已经有了定论,不如就像长乐所说,让这件事过去……或者,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女人的目光太过专注,声音又太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