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的伤痕累累,她便能猜到他该从怎样的摧心折骨里滚过一遭。她完全能理解他由此前经历产生的一系列猜忌犹疑。
她甚至能想到,与她相遇后,他该是多么忐忑与无助。甚至那些看似温顺的、不得已的讨好,也足让她怜悯。
她同情他的遭遇,也体谅他的行为。
她确实不在意他试图操纵她这个事实。
反正他也不会成功。
她在意的是……
实在是太尴尬了。
前几天里脑内预演过的情形再次疯狂的在她脑子里打转。
——虽然你是个好人,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别喜欢我了。
——我没喜欢你啊。
今天克莱斯特用另一种方式,侧面表达了他本就没想“表白”的意思。
特丽莎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那种从脊椎深处窜到脑袋顶的尴尬都没有消退。
我不是领主的人。
我也确实不需要什么海妖的爱情。
特丽莎想,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得严格把控我和他的社交距离了。
绝对不能让他误会,我对他有一丝一毫不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