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页

特丽莎刚才又看了一遍道格的信,湿润的水汽随克莱斯特而来。

她放下手里的信,偏头看见克莱斯特的湿发。

特丽莎顺手捞起一块毛巾,站起来帮他揉擦头发。

绵软的毛巾盖住头脸,克莱斯特配合的靠着椅背后仰头颅,在毛巾与衣领间,露出一截秀颀的脖颈。

“你有什么想法吗?”特丽莎问。

特丽莎的手法显然不是很娴熟,她似乎给自己这么乱擦惯了,擦克莱斯特的头发时虽然有明显放轻过手脚的痕迹,但仍轻一下重一下的。

克莱斯特丝毫不介意,他甚至享受的闭了闭眼睛。

直到碎发和毛巾从面颊上拂过,克莱斯特探手按住她的手腕。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就着这个姿势,透过细碎的黑发,墨绿色的眼瞳直望着她。

“特丽莎,”克莱斯特轻声喊她,“你让我和你说实话,我和你说了。”

克莱斯特的手指在她的腕间缓缓摩挲了下,带着诱哄的意味,“我希望你也不要瞒我,不然我会很伤心。”

特丽莎没动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用另一只手拨开挡住他眼睛的黑发,坦然道:“你问。”

“你在王宫怎么了?”

“啊,这个。”特丽莎垂眸一瞬。

信仰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东西,任何存活于此间的生命都有其信仰。

质疑信仰,无异于抛弃孕养植株的土壤。

特丽莎不知该不该和克莱斯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