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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昌不理,径直冲入里间的卧房,见徐谦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顿时火了,踹了床榻一脚,提起徐谦来就要打,口里大骂:“叫你混账,叫你不和媳妇睡觉,叫你不学好!”

徐谦惊醒,脑子混混沌沌,迷迷糊糊的,大叫道:“爹,你这是要做什么?”

徐昌正要下痛手,可是终究手掌没有打下去,重重叹气,这时桂稚儿也吓得花容失色地冲进来,连忙道:“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徐谦瞪着徐昌,徐昌瞪着桂稚儿,桂稚儿心疼地看着徐谦,大眼看小眼,徐谦不明所以然,徐昌则是有一肚子的火要撒出去,偏偏当着媳妇的面不好出口,桂稚儿则是不知这父子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大打出手。

“这个……”徐昌放过了徐谦,觉得这个事还是不要张扬出去才好,什么时候找个机会,父子二人私下里再解决,心里又暗怪自己颇为冲动,可是转念一想,儿子这般不孝,这分明是要断他的根,换做是谁都会火冒三丈,现在冷静下来,便只得沉着脸挠挠头道:“没什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只是练练手罢了,唔,为父还有事,先走了。”

这一天过得莫名其妙,在宫里,徐谦料敌先机,滴水不漏,可是回到家却差点莫名其妙的被揍了一顿,还真是惊魂不定,桂稚儿给徐谦斟了杯茶,试探地问:“夫君,公公这是怎么了?”

徐昌不好答,徐谦是答不出,只得敷衍:“老毛病了,隔三差五总要发疯一回,久治不愈了很久。”

桂稚儿听了,暗暗记在心里,也不好多说。

夜里吃饭,一大家子围在一起,众人各怀心事,徐昌突然叹道:“路政局的那个老孙,大家还记得吗?”

徐谦低头扒饭,根本不理,想来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

徐寒、徐福心里有鬼,不敢做声。

徐勇道:“记得,叔父怎么记起了他?”

徐昌羡慕地道:“听说他要抱孙子了,媳妇有孕了。”

这话本是说给徐谦听的,可是桂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米粒,心里却犯疑了,公公这么说,莫非是怪她还没生养?是了,定是这个原因,这也难怪下午的时候他突然动气去寻徐谦,想来是指东打西,明里是打她相公,暗地里却是在提醒自己。

想到这里,她留了心,也不禁发急起来。

夜里的时候,徐谦筋疲力竭地回房,毕竟考了一天,又受了惊吓,实在疲倦,倒头要睡,可是桂稚儿今日却不如平时淑女,熄了灯,光溜溜的钻入徐谦的怀里,吐气如兰,一股股芬芳暖气吐在徐谦的耳朵,柔荑游走在徐谦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