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平时呢,大小便如何?饭量怎么样?”
“平时好动哭闹,有时候烦躁不安,乱骂人,饭量小,一次只吃小半碗,还常吃不完。大便有点干,小便还可以。”
杜文浩回头对钱不收:“这孩子舌质淡、苔白腻、脉滑而数,病发抽搐,两眼上翻,不省人事,醒后困倦,应当是癫癎。”
憨头笑道:“师祖看得好准,我师父就是这么说的。《千金要方》云:‘目瞳子卒大,黑如常;鼻口青,闭目,时小惊;卧惕惕而惊,手足振摇,弄舌摇头,是癎候。’对吧?师祖。”
杜文浩点头赞道:“嗯,没错,你背的很准。医术也应该不错嘛。”
“嘿嘿,”憨头有些不好意思,“背医典还行,可我就是不会用,师父老说我憨,不懂灵活变方。师祖你教我如何变方,好不好?”
“你师父是神医,他足以指点你了。”
“哦……”憨头有些失望。
杜文浩望向钱不收:“钱神医,我的诊断如何?”
“没错。”
“你先前辨证是什么?先前用方是如何配伍的?能告诉我吗?”
阎妙手又插话道:“我师父为什幺要告诉你,想偷学医术啊?”
憨头道:“师兄,不能这么说,师祖都说了,他是和师父切磋医术……”
“切你个头!”阎妙手折扇敲了他脑袋一记。
钱不收问:“老朽说了这病的医方,是否请师父也赐教治疗二奶奶走黄之症的法门?”
杜文浩吃的一声轻笑,摇了摇头:“神医,你太斤斤计较了,我已经告诉过你,你说不说我都会告诉你那医方的,我刚才问你这个用方,不是想从你那偷学什么东西,而是因为你没治好这孩子的癫癎,我估计你用方有不妥之处,想和你一并会诊,商讨如何用药。你当然可以不说,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