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记性挺好,连吃了什么药都记得了。”杜文浩微笑着说道。
李健哀叹一声,道:“吃了这么长时间,就算耄耋之年怕也记得自己吃过的药了。”
“嗯,那你接着说。”
“吃了这药,却不见好,病得更重,连床都下不了了。只好留在了这小镇上医治,又找了几个郎中来看,其中一个郎中说,我这个病其实什么药都不用吃,要一个正在给孩子喂奶的妇人要上一碗人乳服下即刻便好,我求医甚且,便让随行的下人四处去给我找,当夜找来喝下。没想到第二天竟然连东西都不能吃了,我以为会病死在路上了,想起杜老爷你是御医,便让下人雇车,坚持到了这里,找你救命。”
杜文浩不禁感慨,看来这个大姐夫一路上没有少吃苦头。
杜文浩提腕诊脉,又望了舌象,然后说道:“大姐夫六脉皆洪缓,重按若牢,右手更甚,该是湿郁浸身,不必多虑,吃上几副药就可缓解。你方才说话累了,还是闭目养神好好休息。”
李健见杜文浩这么一说,不好再问什么,只好闭上双眼休息了。
杜文浩很快写好了方子,交给阎妙手,叮嘱道:“赶紧去抓药,先喝上一道,丑时的时候再喝一次,若发现病人身上有红疹出现,且莫让其抓挠,天亮之后,应该就好了。”
天黑时分,宫里来了公公传皇上口谕,叫杜文浩立即进宫。
杜文浩苦笑摇头,只得立即乘轿进宫,来到勤政殿。从宁公公嘴里得知皇上在里面议政,已经议了大半天了。杜文浩便在后殿枯坐等候。
一直到深夜,这才散了。
宋神宗依旧神采奕奕,根本没有半分疲倦的样子,见到杜文浩,微笑点头。
杜文浩忙上前躬身施礼:“微臣拜见皇上。”
宋神宗站住了:“朕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想不到宋神宗把自己叫来,竟然是问这件事,杜文浩忙从怀里取出那一叠以医道论治国的博文:“写好了,冥思苦想,仍不知所云,让皇上笑话了。”
“是吗?”宋神宗没有接,“你随朕到御书房,朕要听听你这不知所云的施政之策都说了什么。”说罢迈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