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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真老祖心叫邪门,却不甘心失败,小眼瞪得溜圆,大有与无名进行持久战的打算。

一老一少谁也不服谁,大眼与小眼死死胶着在一起。

场中突然静了下来,若非淡淡的山风在轻轻拂动,真以为这一刻时间与空间已经完全静止了。

围观众人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心情也由原先的惊奇变为了好笑。不能怪他们,这一老一小已好似蜡像般足足互相盯了两炷香的光景(相当于现在的二十五分钟),好似两个小娃在赌气比谁先移开眼神或是眨动眼睛似的,这场面足以令任何严肃的人笑出声来。

很明显两人的眼睛由于长时间没有眨动湿润,早已酸涩难当,只是强自凭着坚韧的意志支撑,两人眼角肌肉不约而同出现抽搐的现象。

至真老祖心中暗自叫他那死了快八十多年的老娘,实在捉摸不透眼前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心中暗自后悔,这不没事给自己找事吗?那小子爱揪逍灵的脖领子让他揪就是了,揪坏了也是逍灵的脖领子,自己没事插什么嘴,真要输给了这无毛小子,一张老脸可往哪里搁?不行,决不能输!

场中诸人以程怀宝定力最差,也以他最不畏惧至真老祖,因此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的他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小子边笑边走向无名,从无名刚一出现,他便觉得这小子有意思,很对他的胃口。能让那可恶的老杂毛如此难受别扭,也算替他出了口恶气,自然更对他胃口了。

感觉到有人走近,无名不自觉将眼神瞟向来人。

只听“嗷”的一声大叫,至真老祖没一点形象的跳起一丈余高,边跳边大叫道:“哈!我赢了!哈哈!虽然你小子很厉害但又怎比得上老祖我。哈哈哈!”那放光的双眼,得意的神情不禁让人对老道的年纪产生疑问,难怪人常说老小孩,所谓返老还童大概指的便是这个。

而逍遥子等心中则在无比庆幸中,幸好玄青观地处山野,附近没有人烟,不然玄青观的脸便被这为老不尊的老祖全丢光了。

程怀宝走近无名,一脸招牌式的邪笑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程怀宝,道号无法无天。”这小子还认准了无法无天的道号了。

头一回有个年纪相仿的人主动和善的与自己打招呼,无名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愣了片刻才机械的答道:“我叫无名。”

程怀宝笑道:“无名?原来你也是无字辈的,你的道号可没有我的威风。无法无天,厉害吧?我自己起的。”

无名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默然以对。

至真老祖自觉赢了,心情大佳,自然不会再同无名计较,扬声道:“老祖我来了半天,怎的还不请我入观?不欢迎吗?”

逍遥子同玄青七老一阵不敢恕罪之声,恭恭敬敬将这位“麻烦”迎入玄青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