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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猛然站住身形,程怀宝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摔上一跤,转过头来疑惑的道:“怎么了?”

无名面无表情道:“我要去学道。”

“学……学道?”程怀宝的嘴里可以塞进一个拳头:“你这么小的年纪学那玩意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还是练武好,走到哪里都没人敢欺负。”

无名沉默的摇摇头,他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从来算数。

程怀宝无奈的看着无名,心中摇摆不定,虽然无名总是那么冷冰冰的,可出奇的程怀宝却觉得与他很投缘,虽然昨晚无名没答一句话,他却知道他一直在认认真真的听,这便够了,从没有人把他当人看待,更别提认真听他讲了一夜的废话。

因此当程怀宝拉无名出房门时已在心中做下了一个决定,一个男人的决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只是没想到刚做下这个决定,无名就给他出了个难题,是独自留下来习武还是有难同当的陪无名去听那劳甚子道,左右为难。

终于,程怀宝下定决心,兄弟战胜了练武,学道就他娘的学道了。

颇有壮士断腕感觉的程怀宝使劲一跺脚道:“干他娘,学道便学道,小爷舍命陪兄弟了。”

无名不理解程怀宝为何作出这个决定,自幼生长在畸形环境中的他对于人情世故毫无知觉,再加上一直与动物生活在一起,他的思想简单极了,那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休想阻拦。

而现在程怀宝却作出了他完全无法明白的决定,这让无名很困惑。

莫名的一股暖流缓缓流过无名那颗被寒冰包裹的心,这感觉对无名来说很陌生,但是!那么的温暖,那么舒服!

无名有生以来第一次好像对他那些动物朋友般对一个人轻声道:“走吧。”简单的两个字中包含着罕有的温度与感情。

两人出了无字辈大院,旁若无人般大摇大摆在观内行走。一些早起练功的各辈弟子好奇的打量他们,在他们的印象中还从没见过有如此大胆的无字辈弟子,敢在早课时辰在观内乱蹿,按照派规这可是要驱逐出观的大罪。

正想着就见一个护法弟子从另一边走来,众弟子心道有热闹看了,两个小子要倒霉。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