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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宝看懂了无名的眼神,运功于耳立时也隐约听到了那阵脚步声。

两人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暗中早已准备妥当,程怀宝运气行功在体内快速行了几个周天,体内真气一阵蓬勃跳跃,周身立时感觉仿佛充满了力量。

自下山以后,除了重病那两天,无名与程怀宝从未耽误过练功,每晚必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坐,一个炼丹一个练气。

无名是因为习惯了,若有一天不炼丹,就会觉得全身不自在。他自己却不晓得,其实这跟他肚子里那怪异的紫极元胎有关。

就仿佛现代人吸食毒品一般,紫极元胎若是有一晚吸不到无名炼丹所炼出的那股至纯精气,便会发生些类似于化学反应般的变化,弄得无名浑身上下极度的不自在。

而程怀宝每晚练功则是因为他那不愿吃亏的性格。练功怎会与不吃亏的性格有关?偏偏在他身上这两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就是联系在了一起。

至真老祖曾对他说过:“练功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自己也曾亲身体会过这句话的正确性,曾有一阵子他觉得自己功力已能同无名打个平手了,天性慵懒的他接连五天晚上没练内功,结果第六天气虚乏力之下被无名打得他连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了。

自那以后,程怀宝便长了记性,每到了晚上,他脑袋里面就会有“决不能让以前花费的无数精力白白浪费掉”的想法。

在他想来,若是功夫荒废了,以前的所有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这样一来自己这亏可就吃大了,本着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子,程怀宝才能如此坚持下来。

脚步声更近了,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影,足足三十余条大汉,个个都是面目狰狞,一看便似匪类。

六个保镖一跃而起,纷纷将兵刃持于手上,满脸戒备神情的盯视来人。

车把式们也自慌慌张张站了起来,不过他们脸上并没有惊恐的神情,因为依照道上的规矩,劫道的强盗不会伤害不抵抗的车把式。

钟老爹两手各拉住无名与程怀宝,退得远远的。

程怀宝纳闷道:“老爹,难道咱们不上去帮忙吗?”

钟老爹将强盗与车把式间的关系如此一说,两个小子恍然大悟。

无名眉头微皱道:“若货丢了,老爹您还能拿到这趟车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