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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分不清自己这一刻身上的感觉到底是痛是酸是麻是痒,或者这些感觉根本就同时存在,存在于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皮肉筋骨,甚至是骨髓之中都一样,她想抓搔,可除了抽搐与惨叫,竟然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

程怀宝使在她身上的手法,乃是至真老祖生平最得意的几项发明之一,是一次失败试验后的意外所得。受制者平时与常人无异,却不能发怒或是心生恨念,不然气机牵引之下,体内禁制立刻发作,实在是玄妙至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徐文卿一双美目瞪得溜圆,这是什么功夫?太恐怖了。

无名若无其事帮她解释道:“没什么,死不了人的。以前在山上时师父经常这么收拾小宝,顶多一炷香的时间就好。”

徐文卿小脸煞白,一时说不出话来,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看着程怀宝,她已能想象他们的师父大概是什么样子了。

看到心上人这副模样,无名皱了皱眉,体贴的扬声道:“她吵到了姐姐,小宝让她闭嘴。”

头一次让别人尝到这等地狱般的滋味,怎一个爽字了得,程怀宝竟生出几分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感慨来。

不容易啊!以前都是自己如此躺在地上抽搐个不停,他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清楚个中的滋味。毕竟任何人都没他尝到的次数多,自然更没他尝到的滋味全,基本上老头所有的手段他都尝过了不只一遍了。

听了无名的话,程怀宝撇撇嘴,虽然没过瘾却也没有办法,弹指在林语冰身上点了几下。

劲力过处,那种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恐怖滋味如退潮一般消逝无踪,林语冰哆哆嗦嗦站起身来,此时看程怀宝的目光已彻底变了,只觉得这个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家伙比那个冷脸的凶神恶煞还要可怕一百倍。

程怀宝笑得开心,轻声问道:“这滋味如何?保你从没尝过吧?”

林语冰微微咬着嘴唇,心中恼怒,偏偏对着眼前这笑面虎却连半丝都不敢发出来,悻悻道:“你自己尝尝便知道了。”

程怀宝打了个哈哈道:“丑丫头,莫说这滋味,比这更难受十倍的我也挨过。”见林语冰一脸的难以置信,赶忙一副体贴表情道:“你不信?要不换一种让你试一试。”

说最后三个字时那满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可吓坏了林语冰,一张小脸立时变得惨无人色,使劲的拨拉脑袋,生怕这笑面虎一时手痒再给自己来上另外一招,那岂不是死定了,方才那恐怖的滋味她可是这一辈子都再也不想尝试了。

许是再丑的人看习惯了也就觉不出来了,程怀宝看她拼命摇头,快要把小脑袋从纤细的脖子上摇下来的模样,竟觉得这泼辣蛮横的小丑妞有些可爱……

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