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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宝岂肯甘心,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久到几乎快要把他憋炸了,冷冷一笑,又不依不饶道:“各位喊打喊杀的时候挺厉害地,怎么这会儿都没声了?老潘,当初在方柏县那地界,你带着好几十口子将咱们兄弟围在绝地,不是说给咱们辩驳地机会吗?现在宝爷来找你辩了,你咋就哑巴了?你倒是说啊!”

大概有生以来,潘天俦也从未被人如此点名点姓的叫过阵,然而此时此刻,他又能说什么?

有句老话叫做公道自在人心,公道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在某些特定地场合,公道的威力远远胜于拳脚武力。

程怀宝轻蔑的扫了潘天俦一眼,目光又定在了姜伯钊的身上,歪着脖子一身痞气道:“这位老先生一看就是圣人谷的姜老大,没错吧?宝爷也有句话想问问姜老大你。

咱们兄弟是奸了你家姑娘啊还是玩过你老婆呀?你老人家怎么就认准了我们兄弟是恶人,一直以来苦苦相逼,真有点不死不休的劲头了。

这疑问困扰了宝爷许久了,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今儿个难得见到了,姜老大给解释解释?”

便是泥人听了程怀宝这番话怕也要跳起来,但是姜伯钊竟然生生的忍住了。只是一张老脸之上,已然一片铁青,紧抿得嘴唇与微颤地胡须尽都说明了老头被气的够呛。

程怀宝虎目中闪过一丝快意,仍不肯放过姜伯钊,捻着下巴上的几根杂毛道:“哟嗬!看老姜这模样还生气了,老姜你可千万别生气,这么大把年纪的。万一气出个好歹来,你那帮子徒子徒孙还不得跟宝爷拼命?我好怕呀!圣人谷多大的字号。谷内高手成千上万,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宝爷我淹死!”

姜伯钊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周天大真气在内腑行功一圈,炙热的怒火徐徐归于平静,口中淡然道:“程怀宝,今日便由得你撒泼猖狂吧。”话语中。暗藏着无限地杀机。

程怀宝哈哈狂笑,十足的目中无人,笑得那般张狂,笑得那般畅快,却无人知晓,他眼角地泪,却不完全是笑出来的。

无名缓步走到程怀宝的身旁,拍了拍程怀宝的肩膀。又迈前一步,一双平静深邃的有若大海般的紫眸直视着姜伯钊,淡漠的声音中不含一丝一毫人地情感道:“小宝说错了什么?回答我。”

平静的无名,竟似比张狂无比的程怀宝还要叫人难以招架,姜伯钊通玄的修为,心中竟然生出了不敢直视那双奇异紫眸的念头。强自运功,这才忍住没有移开目光,但那股好不容易重新凝起的沉凝气势,已然被无名压得一散而空,给人一分狼狈的感觉。

程怀宝使袖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滴,一拉无名,不满道:“臭木头别抢我风头,今天宝爷要好好地出一回风头。”

无名深深地望了程怀宝一眼,默然退到程怀宝的身后,这世上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程怀宝的了。他知道程怀宝是要发泄。将心中憋闷已久的那股无穷怨气,尽皆发泄出来。

程怀宝感激的拍了拍无名的手臂。又将目光定在了空大师地面上,手指歪歪的指着了空道:“了空,从宝爷师父至真老祖那里算起,宝爷的辈分还比你高了那么一点,叫你了空不算失礼吧?”

了空大师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佛门中人四大皆空,姓名法号不过代号罢了,程施主随意叫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