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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老人沉吟片刻道:“燕姑娘,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你师父的相貌如何?”

燕无双道:“师傅一年四季都是蒙面而来蒙面而去,是以我根本就无从说起,只是他的左臂似乎受过伤,活动不太灵活。”

龙门老人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大伙似乎已经不再伤心,尤其是常小雨,只见他眉飞色舞地说道:“我说嘛,老狐狸死不了的。”

只是第一高峰冷冷说道:“还是先不要太过乐观,毕竟李思然临死前石破惊天的一击是实实在在的击中了他的胸口,人再一入黄河之水,还真不知生死如何。”

第一高峰的话虽不好听,但说的却是事实,众人顿时只觉一盆凉水浇在了心头,眼望着黄河之水滔滔东去,竟一个个石像一般伫立在这黄河的岸边。

……

任飘萍现在还在黄河,只是不在水里,而是在水上的木筏之上,他静静地坐着,眼睛直视前方,却是有些迷茫。旁边躺着欧阳小蝶,欧阳小蝶像是睡着了,脸上依然是那副无比坚毅决绝的神情,同样也透着解脱后的轻松快意和安详。

船夫显然年壮有力,要不然逆行而上居然速度还很快。

船身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不是波浪拍打木筏的那种,任飘萍对水太过熟悉。是的,当然不是,因为任飘萍的手已经轻轻地在抚摸欧阳小蝶的脸,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这么全神贯注地注视着。

他看见了在欧阳小蝶那明眸秋水中先是湛蓝的天空和快速游走的浮云,再后来就是两岸树木山石倒退的景致,最后那秋水里就是自己的一张正在看着她的脸。

她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双手,柔柔地握着他正在抚摸着她的脸的手,用自己的脸在他的手上轻轻地蹭着,就这么一直蹭着,似是要永远地蹭下去。

那船夫也是很识趣,转过身去,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脸上竟洋溢着一些春色灿烂来。

可是欧阳小蝶哭了,一滴泪水已是悄悄然顺着眼角滑落到任飘萍的手心,任飘萍还未来得及去体会感受那滴湿湿的黏黏的还带有一丝她的体温的泪水时,欧阳小蝶已是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失声大哭起来。

任飘萍有些惊慌,旋即他便把她紧紧地抱住,唇印着欧阳小蝶的唇,舌缠着欧阳小蝶的舌。

可是任飘萍的舌头却似是在这一刻僵硬在她的嘴里,尽管她此刻吐气如兰口舌生香,因为他突然感到有一把刀此刻正刺在自己的腹部,可是更加吃惊的是欧阳小蝶,因为她的这一刀分明已经刺出,竟没有刺进任飘萍的身体里,任飘萍已经推开了她,苦笑道:“我早该猜到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