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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飘萍似是未料到欧阳紫会这般模样,有些尴尬道:“适才未见你们携刀,我是怕这把刀会遗失的,所以醒来后才四处寻找的。”

筱矝的脸上尽管看似淡然,但还是退了回去。

常小雨一拍脑门道:“真是一时给忘了,只顾着让那两只狐狸把我们快一点带进谷里的,竟是……该死该死!”

可是此刻那老者的眼神却死死地盯着任飘萍手的那把长刀,似是有些神游体外了。

欧阳紫偷眼见筱矝离去,这才松开抱着任飘萍的手,关切道:“任大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任飘萍道:“还好!”却是看向筱矝,问道:“前辈,这……”这话自是问老者的,问的自是白衣女子。

老者看了看白衣女子又看了看任飘萍,道:“你们还不认识?”

筱矝看向任飘萍,展颜笑,道:“认识!当然认识!”

任飘萍一愣,亦笑,道:“哦,认识,认识!”

筱矝与任飘萍对视的一笑的那刻,心中升起的同一条河——秦淮河,念起的同一座桥——文德桥,没有彼岸。

瞧在眼里欧阳紫的心中却是忽然觉得任飘萍不只是像吹进她心中随时都会飘逝的风,竟是任飘萍站在彼岸,虽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欧阳紫一扭身就往回走,走得很快。

众人都又回到了木屋前。

天色渐渐地黯淡了下去,满月,已自西方升起,筱矝点燃了木屋前的两盏灯,灯不是很亮,却足以照亮石桌上的诱人的色香俱全的饭菜,还有上好的女儿红酒。

众人围着石桌团团而坐,吃着喝着笑着扯着,倒也是给这就已很少有外人出入的伤情谷平添了几分生气。

饭吃到中途,任飘萍也大概从常小雨的口中得知此前的一些事。众人都称赞饭菜可口,独有欧阳紫吃着筱矝做的饭菜却是如同嚼蜡,郁郁不欢的,拿起面前的酒杯猛地脖颈一扬,便开始不停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