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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小雨眼里突然露出凶光,一闪而逝,就这一瞬,贺季晨却是心中一颤,常小雨的快刀已是在众人面前飞快之极的划过,这次,贺季晨很快就有了反应,他唯一的一只手立时摸向自己的左耳,他的左耳在流血,左耳却已经没有了。

常小雨在笑,却是冷冷的笑,甚或那笑里还有那么一丝残酷。

看在贺季晨的眼里的常小雨已是令他恐惧害怕了,可是一旁的慕容杰和尉光远已是万分的恐惧了,两人相互打了一个眼色,突然展开身形,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燕云天微微冷笑,自袖中弹出一把白扇,白扇已展,扇骨总计有十二,瞄准慕容杰,正待射出扇骨,耳边已是听到慕容姝瑷颤栗的一声尖叫:“云天哥!”人已是站在了那银光如雪锋利之极的扇骨前,燕云天叹气,笑,扇骨掉向射向尉光远,但见一根扇骨呼啸着直射尉光远的后背心而去,尉光远高大的身体已是轰然倒下。

慕容姝瑷感激地看着燕云天,道:“谢谢云天哥!”

燕云天苦笑,道:“我燕云天的命是你给的,该我谢你才是!”

慕容姝瑷感动之余,望了燕云天一眼,又看向已经渐渐远去的父亲的背景,心中一酸,便要追去,却是被燕云天紧紧地抓住手,燕云天道:“慕容叔叔也许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好好考虑一下的!”慕容姝瑷这才作罢。

常小雨看也未看适才的一幕,他的眼只是静静地看着贺季晨,贺季晨却是感到常小雨的双眼恰如两枚钉子一般深深地刺在自己的心里。眼见尉光远死于燕云天的扇骨下,为之心痛的同时,也深深地厌恨尉光远的丝毫不念兄弟情义。

身心疲惫的贺季晨眼已迷离,心中暗道:也许任飘萍、常小雨之间的情谊才是真兄弟,也许刘浩轩的回头是岸才是英明的,也许的也许太多了。贺季晨只是在心中认为自己和燕霸天是同样的一种人,所以他才选择了跟随燕霸天,他甚至在想为何他和燕霸天之间就不能像常小雨和任飘萍那样。

忽然间常小雨很奇怪的发现和自己一样相貌平平的贺季晨的眼神少了那份迷离,那眼神竟慢慢地坚定起来,直至最后,贺季晨大笑,放开嗓门喊道:“二公子!二公子!”由于用力他右手又开始流血,他的左手却是于陡然间趁常小雨对他的奇怪表现而失神之际伸于怀中,然后迅疾的把左手之物吞进嘴里,常小雨这才明白贺季晨原先竟是要把解药吞进自己的肚里,常小雨疯,捏开贺季晨的嘴掏来掏去,又撕开贺季晨的衣服搜,贺季晨更是狂笑,失望之极的常小雨已是瘫坐在地上。

燕云天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望着痛苦之极的曾经还是二哥的常小雨,不知是痛还是不痛,但至少有一点,不爽!他当然明白常小雨痛苦的原因,他的眼中已经是浮现出任飘萍的身影。

此刻,贺季晨狂笑声渐小,已渐无气息,原来那解药竟也是毒药,贺季晨忽然一字一句道:“常大嘴,你和任飘萍终究是不一样的!而我和二公子是一样的!”话至此,口吐一大口黑血,左手已是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贺季晨已死,嘴角的那丝笑容说不尽的骄傲,说不尽的不屑,也有着说不尽的诡异。

众人惊,原先他就要死的,可竟然连一刻也等不及,还有贺季晨说的最后的一句话,燕云天不懂,常小雨也不懂,这里似是已没有人懂。

刘浩轩却是已大步走至常小雨的近前,痛道:“常兄弟!这可如何是好!大哥他……”似是突然看到此刻常小雨紧闭的眼中的湿意,便是再也没有说下去,蹲在常小雨的旁边,用力的拍了拍常小雨的肩低下了头,也是暗自伤感。

难听雨这时缓缓踱了过来,对着燕云天呵呵一笑,道:“七公子!”燕云天点头微笑。难听雨这才看向常小雨,道:“常少侠,关于少主的事老夫本是不应该多问的,但是少主身上的那瓷瓶里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