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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倒是说说话啊,还说什么教人家金融,结果你一声不吭,人家跟你学什么嘛,学着跟你一起装高深吗?”梁志婷撅着嘴说道,见梁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干脆到他身边不住地晃着梁老的肩膀。

“婷婷,你轻点,爷爷的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梁老侧过头,对梁志婷笑道:“在金融行业奋战,首先得学会两样。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该隐忍的时候,就要隐忍,要沉得住气,任凭行情如何千变万化,你不要被眼前形式所惑,以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而一旦该你出手的时候,就要有如疾风骤雨,风卷残云,绝不给对手有任何喘息之机。所以,现在时间既然还充足,我们又何必急于动手呢,虽然是花国家的钱,但是一分一分都要用在刀刃上啊!”

“我是怕等下我们入资股市的时候,他们再继续打压下去,那样的话,我们可就进退两难了啊。”梁志婷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心中担心的事情。

梁老笑道:“放心了,这帮人跟我们政府斗了这么多年,他们的脾性和招数早就被我们摸得一清二楚了。他们每次能筹集到的资金,也是有限的,所以他们大概只是将股市打压到千点附近,然后就等政府护盘,然后等股市上扬,他们好狠狠地赚上一笔,并且借机收购几家有潜力的国内公司。所以,他们就是在等我们出资护盘,又怎么会继续打压呢?国家能源公司的股票,我们已经事先护住了,所以等一下,我们将资金注入进去,让股市上扬,避免国家能源被他们控制,我们也就达到目的了。”

梁志婷恍然,知道自己更爷爷和爸爸比起来,还是嫩了很多,心悦诚服道:“爷爷,你说的也很在理,不过,我们总不能老是一二再、再而三的让他们这些吸血蚂蝗从中获取暴利吧?这样下去的话,无疑就是恶性循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啊。何况,要是还是干以前的一样的事情,又何必把爸爸叫回来,亏我还花了这么多功夫去为梁氏回归的事情炒作,制造气氛。结果,还是要白白便宜了那些境外基金。”

梁老一副高深的表情,道:“这一次,我们是最后一次把他们喂饱,过了这次以后,他们就只得对中国股市敬而远之了。婷婷,你难道没有发现,政府给了我们如此多的媒体渠道去炒作梁氏回归的事情,就是要让我们尽可能的虚张声势,所以,婷婷你的炒作,起了很大的作用,你明白了吗?”

梁志婷道:“先前爷爷你说,梁氏回国的目的,是为了吓唬那些境外基金,可是,这些人奸诈得跟狐狸一样,能吓唬得了他们吗?最近,我们把梁氏的消息炒得惟恐天下无人不知,结果呢,他们还不是肆无忌惮地下手了。这次,我们是不是等于白干了?”

“白干,怎么会呢?”梁老笑道,显得踌躇满志,“归根结底,这些境外基金能在国内股市上为所欲为,也是因为我们的股票市场还不够健全,而且,更重要的是民众关注度不够,现在的民众对于国内股市都不抱什么希望,这就造成了股票市场的萧条。而我们大肆渲染梁氏回归的事情,就是要吸引更多的民众对股市恢复信心,参与到股市投资中来,这样一来,再经过政府从中小心经营,股票市场就会逐渐转向正规、健全的方向发展,到时候,嘿,那些境外基金,也就只能望洋兴叹了。小丫头,懂了吗,你要学的,可还多得呢?”

梁老的一阵长篇大论,分析得头头是道,让梁志婷收益菲浅,正还要请教爷爷一些事情,却听见梁必卿笑着插话道:“婷婷,看来你果然也是学金融的料,等这件事情过了以后,你就跟爷爷好好学学吧。不过现在嘛——”

梁必卿顿了一顿,把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中掐灭,起身道:“现在,是该我们动手的时候了!”

……

步凡无聊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着报纸,因为那里离电话最近。他恨死了这该死的股票了,为了不让妈妈知道这消息,他已经替妈妈接了十几个抱怨的电话了,电话里面的怨气,都足够产生一只索命的怨鬼了。

眼看,离股市收盘就还有一个来小时了,但是股市行情上,却丝毫没有转机,莫非今天是等不到行情回升了吗,难道自己还要在电话旁边守下去,或者自己委婉地告诉妈妈实情?

步凡坦白从宽的念头刚起,就听见一阵悦耳的音乐声从裤兜里响起,是刘建刚打来的,步凡听得出来,刘建刚在电话那头显得很兴奋,知道他定然是有好消息要告诉自己了。

“喂,步凡吗?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