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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玉昆道:“是真的吗?先让我瞧一瞧!”说着伸手抓向铜牌。胡青鹏正犹豫要不要放手,章玉昆的手掌忽然加速,并指如剑,点中他的腕、臂、肩等穴道。胡青鹏大惊失色,另一手握拳便打,但见人影疾闪,对方伏身窜到空档处,出指如风,顷刻间将他七处穴道封住。

胡青鹏转眼间动弹不得,不由惊怒交加,大喝道:“章玉昆,你为什么向我动手?我哪里得罪你了?快放开我!”

章玉昆面孔一冷,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冷笑道:“你这蠢材,现在还以为我是姓章的吗?”

胡青鹏呆呆地盯着他,脑海中模糊的印象渐渐清晰起来,灵光一闪,失声叫道:“你不是章玉昆,你应该姓胡,是胡令全!”难怪觉得此人眼熟,原来他就是胡亮的父亲,天下会朱雀堂堂主,自己最不愿意撞见的人!胡令全、邓定南一伙人和白云宗、烟雨楼暗通款曲,企图背叛天下会,如今落到他们手里,岂会有好果子吃?不要说传递消息了,能否活着走出天下会都成了疑问。这下陷身于虎穴之中,外无接应,内无援手,真的如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了!看着胡令全冷笑的面孔和阴森的眼神,不禁冷汗横流,寒毛倒立。

第二十三章 更上层楼

胡令全讶道:“我们应该从未照面,你居然能猜出我是谁,还不算太傻。衡山弟子果有过人之处啊!”

胡青鹏哭笑不得:“胡堂主,你到底想怎么样?”边问边思考脱身计策,可没有一个能够达到目的的。

胡令全取过胡青鹏手中的铜牌仔细翻看,点点头道:“果然是韦汉翔的令牌!”眼珠转了两圈,好整以暇道:“看在你我同宗同姓的份上,我也不想折磨你。只要你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韦汉翔的遗言到底说了什么,我可以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不讲半点情面!”

胡青鹏心如明镜,如果当真相信他的话,把韦汉翔的遗言说出来,自己绝对无法活着走出这个门口。如果严守秘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正色道:“胡堂主,我可是天下会的客人,你不能如此待我!章玉昆堂主在哪里?我要见他!”

胡令全道:“实话告诉你,我与章玉昆势同水火,他的客人就是我的敌人,我能轻易放了你么?你既然落在我的手上,最好乖乖地跟我合作,不要心存妄想了。”由于大事将近,他安排的眼线遍布总坛各处,严密监视章玉昆那一系人的举动。当蓝勇亲自带着胡青鹏入庄的消息传来,他意识到此事必有蹊跷,于是果断插手,布下此局。

胡青鹏心底一凉,缓缓道:“如果我坚持不肯说呢?”

胡令全冷笑道:“不说?看来还有几分骨气!”闭目沉思片刻,又道:“其实就算你守口如瓶,我也能猜出大概!韦汉翔之所以丧命,是因为他看到了某些秘密,结果自寻死路。他当日身中剧毒,又被一剑贯胸而过,与你见面时已是油尽灯枯,能交待的话语有限,只能拣最紧要的事情说,对吗?以他当时的情形推断,无非就是把看到的秘密说出来,设法传到章玉昆的耳朵里。而你,正好是那个传话的人!”

胡青鹏只听得遍体生寒,此人好精明的头脑,这番推理尤如当时在场所见!难怪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硬是抢在章玉昆前头把自己骗来此处。这个跟头栽得不冤!

胡令全继续道:“韦汉翔临死前要说的,多半是指责我勾结外人,企图对天下会不利,要章玉昆对我多加防范之类,是也不是?呵呵,可惜你有辱使命,见不到章玉昆了!只要再熬过三天,你坚守的秘密将毫无价值。因为到那个时候,章玉昆已死无葬身之地了!”说罢仰天大笑,踌躇满志。他们制订的计划已进入最后的实施阶段,在按部就班地布置杀局。只要章玉昆等始终被蒙在鼓里,没有加强戒备,就不会影响他们的行动。

胡青鹏心下惴惴,故做惊讶道:“胡堂主,难道你要派人暗杀章堂主吗?我衡山派无意参与贵会的权力之争,请胡堂主放开我。我保证马上离开长沙城,绝不和章玉昆有任何联系。”既然胡令全没有想到他已知晓白云宗、烟雨楼联手对付天下会的阴谋,他干脆假装糊涂,示敌以弱,先把对方骗过再说。

胡令全摇摇头道:“现在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你进来的时候都和蓝勇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