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江玉郎忽然狂笑起来,大声道:“好,你有种就打死我吧,这辈子就休想再见着花无缺了!”
小鱼儿的拳头立刻在半空中硬生生顿住,他这才想起白山君和花无缺本该也在这屋子里的。
小鱼儿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厉声道:“花无缺在哪里?你说不说?”
江玉郎悠然道:“你若想见他,就该恭恭敬敬,好生求教于我……”
小鱼儿拳头又捣了出去,大喝道:“小杂种,我求你个屁!”
江玉郎冷笑道:“好,你打吧,但拳头却是问不出话来的,你若是我,难道挨了两拳就会说么?我说出后你难道不打得更凶?”
“我打你?我几时打过你了?”他竟拍了拍江玉郎身上尘土,扶他坐了起来,笑道,“江兄久违了,近来身子还好么?”
江玉郎哈哈笑道:“还好还好,只不过方才被条疯狗咬了几口。”
小鱼儿大笑道:“疯狗素来只咬疯狗的,江兄既没有疯,也未必是狗,怎会有疯狗咬你?”
江玉郎也大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小弟看错了。”
小鱼儿哈哈笑道:“江兄想必是思念小弟,连眼睛都哭红了,所以目力有些不清。”
江玉郎道:“不错,小弟时时在想,鱼兄近来怎样了呀,会不会忽然得了羊痫风、坐板疮?一念至此,小弟当真是忧心如焚……哈哈,忧心如焚。”
小鱼儿笑道:“小弟本当江兄这样的人,必定无病无痛,谁知今日一见,江兄却好像得了羊痫风了,否则为何坐在地上发抖?”
两人针锋相对,一吹一唱,竟好像在唱起戏来。
胡药师在一旁瞧着,又是好笑,又不禁叹息:“看来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句话倒当真一点也不错,昔日江湖中,虽也有几个随机善变、心计深沉的厉害角色,但和这两个少年一比,实在差得多了。”
他更想不出白山君和花无缺会到哪里去,白山君若将花无缺带走,为何又将江玉郎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