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三辆武装越野车开到了他们的面前,一名脸上有条疤的汉子,此时正站在第一辆越野车上看着他们。

“中国人?”

霍博裕努力压着自己心里的恐惧和胃里的不适,刚想用英语说话,就听到了地地道道的中国话。

“对,对,对,我们是中国船员!”霍博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到中国话,眼泪根本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此时感觉这地地道道的中国话,为什么如此的美妙,仿佛天籁之音。

“陈超,把他们手上的铁丝打开!”这名疤脸汉子就是我。

而我们来到索马里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不过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却是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斗,多达几十起,武字部带来的兄弟只剩下了十二人,不过我们终于在索马里站住了脚,并且还招募了一部分当地的黑人。

陈超从第二辆武装越野车上走下来,他此时脸上带着一个眼罩。在一次战斗之中,陈超被子弹激起的一块流石,击中了左眼,当场左眼珠就破了,掉了下来。

我们当时的条件有限,不过消炎药还是足够,于是陈超在发了一个星期高烧之后,硬是挺了过来,从那之后,他就成了独眼龙。

不过成了独眼龙的陈超,仿佛才是真正的陈超,其凶狠的煞气,令人望而生畏,在随后的战斗之中,他却是杀人无数,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但是却都完好的活了下来。

陈超,再也不是十几年前的陈超了,精壮的身躯,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独眼之中时不时露出的寒芒,身上那股浓烈的杀气,无一不预示着,谁若是还将他当成一个弱者,那必将付出死亡的代价。

陈超带着人,开始帮霍博裕等人解开穿过手掌的铁丝。

“帮忙给我们上点药!”我对旁边的小朱恩说道。

小朱恩现在是我的司机加贴身警卫员,她点了一下头,然后跳下了车。她身上斜挎着一个土黄色的帆布单肩包,跟中国五、六十年代的军用背包一样,里边放着一些简单的药品。

现在的小朱恩也已经蜕变,十七岁的她,浑身充满了少女的野性,大腿上捌着一把手枪,身上还背着一只短突,近距离射击和近身格斗,都是她的强项。

有一次,小朱恩,被十几个人包围在一个小村子里,愣是被她射杀了六人,剩下的七个人,随后被我们赶到给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