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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我跃起,摘了画,好生卷起后,我一步步沿来时路,又回去了。

很奇怪,这次再没有任何的幻象产生。

而当我捧着画,回到出发时的那个地点时,我发现古道长这货竟跟一个贼似的,嗖嗖的溜进来,然后小心跳到一根根的石桩上,弯了个大腰,拿小刀和一个袋子,去刮凹槽里面的灰。

“咦,道长,你这是干什么?”

古道长:“因缘,你是不懂,这东西可是治失心疯症,精神失常,胡言乱语的好药哇,几十年都找不到呢。”

我恍然。

敢情这道长此行到这里来,就为了采这么一味药啊。

但转念一想,古道长为了一味治病救人的药,吃这么多苦,走了这么多的路,遇到这么多的险情。估且都不提这药他卖不卖钱了,就算是卖一点辛苦钱,他为之付出的那份医者仁心,也是让人心生敬佩。

我守着道长。

此时,甬道内的火已经熄了。

我静立了片刻,见道长把东西拿的差不多了。刚好,身后风声动,大雨衣已经领着二炳出来了。

看到我,大雨衣脸上有掩不住的惊喜。

“拿到了吗?”他声音急促。

我说:“拿到了!就在这里。”

当我要把画轴递给大雨衣,他却没接,而是对着画轴,扑通一声跪下了。

与此同时,大雨衣跪在那里,用很低的声音念诵着什么。

我听到这声音,又借残火余光端详了一下大雨衣的模样儿,我才想起,这不是一个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