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姓男子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龚姓男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了,伤得不厉害么?”褚姓男子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无量东宗宗主左子穆说了些场面话,忽然转移话题,瞧向段誉,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招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连忙道:“哎呀,这位段兄可不是我的弟子,老哥哥我这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取笑。这位段兄来到普洱拜访我,听说我正要来无量山,便要求跟着同来,他曾道无量山山水奇佳,要来观赏风景。”

左子穆心想:“这下倒好,此人若是你马五德的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好做得太绝了,既然只是寻常人,还竟敢在剑湖宫中嘲笑‘无量剑’东宗的剑法,若不让他吐点血,我东宗的颜面何存?”

他冷笑一声,说道:“敢问段兄名号,师从江湖上哪位高人的门下?”

段誉撑开折扇,摇了两下,微笑道:“在下单名一个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剑法。刚才我见这龚师兄用力过猛,没人踢却自己要摔下去,样子颇为狼狈,我忍不住笑的。”

左子穆听他话中全无抱歉之意,怒道:“就算他摔倒,那有什么好笑的?”

段誉轻摇手中折扇,淡笑的道:“若是一个人坐着站着,当然不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嘿嘿,那就非常可笑了。除非他是傻子,那又另当别论。”

左子穆从未见过如此狂人的年轻人,忍无可忍,沉声道:“龚光杰,刚才段公子笑你是傻子呢,你何不下场请教一番?”

龚光杰等的就是师父此言,兴奋的抽剑,拱手向段誉道:“段公子,请指教!”

段誉道:“不错啊,你随意练吧,我瞧着就行。”

他仍然站着不动,龚光杰顿时感觉脸面丢尽,怒道:“姓段的,你敢再说一遍?”

段誉道:“我见你拿着剑,东晃西去的,看来很想练剑,那么你就随意练吧。我段誉从来不学刀剑,但既然我来这做客,那就观看一番也不打紧。”

龚光杰喝道:“姓段的,废话少说,可敢跟我比划比划。”

段誉轻摇折扇,摇头道:“龚师兄,我真的不会使剑,就算你厉害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