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这样的人，都能捉住几个对王爷不利的家伙，都要追查究底，找到他的同伴，他的朋友，他的家人，然后再安排人手负责把这些都抹掉。

每天做这些，他都觉得厌恶，同时觉得兴奋，当拷打别人时，他会兴奋，可当每次吃饭时，他又觉得厌恶，对世间的厌恶。

这种厌恶唯有在拷打别人时，才会有一丝乐趣，才能觉得自己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他忽然抬头看一眼身边的男子。

男子相貌平平，年纪轻轻，好像不会武功，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喝着酒。

宋昆却觉得不太对劲。

这年轻男人太过黯淡无光了，竟然能瞒过自己的注意，他自诩有一双鹰眼，洞烛幽微，无物可藏。

不过他没感觉到危险，所以只是好奇的打量这青年，颇为好奇，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要是能得到这方法，自己的谍网便能更加周密，而且更加有效，可谓是巨大的进步，王爷一定会有重赏。

“小兄弟，过来一起喝两杯如何？”他发现青年点的也全是素菜，不过也没觉得奇怪。

这家忘川楼最出名的便是素食，最拿手的也是素食，带肉的菜反而味道一般。

冷非点点头，来到他身前坐下，微笑道：“还没请教前辈尊姓大名，在下周方。”

这个时候的顾客还不多，三楼只有他们两个，所以坐在一起之后，周围没有人看。

“周公子，在下姓宋。”宋昆微笑打量着冷非，赞叹道：“周公子一表人才啊。”

冷非失笑道：“宋前辈还真会夸人，我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从来都是被忽略的那个。”

宋昆笑道：“这也未必不是优势，旁人不注意，就能做更多的事了。”

冷非点点头，目光柔和的道：“那要请教宋前辈，象我这样不出众的人能做什么？”